“嗯,昨夜高烧不退,太傅的身体你也是知道的,沉珂多年,不易动怒,不易操劳,不易忧思。”

“他那日回去脸色就不太好。”舒云宜喃喃自语,想起老师屋内那半截衣裳上的血迹,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还吐血了。”

舒云宜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理了一遍。

叶景行说得对,中间隔了五天,官家的脾气要想杀人便是留人一刻都按捺不住。

“所以是那五天的事情?”她清醒一点后说道,“老师人在外面,是他得罪了人?”

“不会的,太傅和老师决裂的消息还没传出去,明真先生的名号足以吓退大部分。”

“是他发现了什么秘密!秘密大到不得不要杀人灭口。”

她打了个寒颤。

叶景行把她神情收入眼底,了然说道:“你知道是吗?”

“你老师一直在做一件事情。”

舒云宜迷茫地看着他。

“我知道他有事,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她皱眉,努力回想着:“老师从不与我说这些,但我隐约知道他再查一件要瞒着太傅的事情。”

“你老师有没有再找一个人?”

叶景行循循问道。

舒云宜想了想,犹豫说道:“老师以前好像在找一个人,但有一年他深夜回来后烧了一本书,之后就再也没找过了。”

那一年,他还抱着年幼的舒云宜大哭了一场。

这是王来招唯二的失态,舒云宜记得清楚。

“最近呢,有探子说他去过我们之前去的药村,拿着画像找人?”叶景行解释着。

“药村找人?”舒云宜震惊,“老师怎么会知道我收药的地方,老师最不喜欢药材了,每次阴阳先生来教我,都要自己偷溜出去的。”

叶景行见她确实一无所知的样子,心中的一点希望顿时淹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