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可知我今日为何寻你。”他咳嗽几声后虚弱开口。
叶景行看着他,干脆地点了点头。
“我从未见过劫人出狱能如此嚣张。”他笑着摇了摇头。
“官家不愿不见我,我自然是要想个办法。”
他倒是诚实,平静又直接地说道。
江轩注视着他,目光柔和温柔。
“我说过我想会想办法的。”
“王爷只有你一个独子,官家的性子想必也如今也已了解,若是迁怒下来,只怕王爷会伤心。”
太傅拢了拢袖子,手指搭在冒着袅袅细烟的茶杯上。
“剑南道议和一再被搁置,太傅身体抱恙,我身为剑南道世子总该要做些什么。”
他直言不讳,就差把不信任写在脸上。
江轩沉默,却也没有露出气愤不悦之色,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擅谋擅断,有你父亲的大将风范。”他笑着点了点头。
叶景行也跟着懒洋洋地笑了笑:“太傅谬赞。”
“我听说太子病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阴阳先生还在府中,太傅为何不让他给太子看看。”
太傅脸上笑容逐渐敛下,淡淡说道:“太子身边自有太医,何必劳烦阴阳先生。”
他的视线落在后面的茅草屋上。
花无问除了给他看病,几乎不再踏出屋子。
他已经言明,明日就要出京。
“那真是可惜了。”叶景行眯了眯眼,拖长嗓子,懒懒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在京都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太傅神情略带冷淡地说道,“你以为的推波助澜,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到底是尘埃落地还是浪海涛天。”
叶景行笑了笑,摸着手中的青竹。
“你是剑南道世子,等休战事情尘埃落定,我便让官家放你回去。”
太傅抿了一口热茶,冷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