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下雨啊,天要下雨,我们如何能控制。”她喃喃自语。

叶景行只是笑着不说话。

“渭河的堤坝也是年年巩固,今年本就雨水多,京都也不是没漫过水。”她慌乱又不安地说着。

她突然住嘴,没有说话。

“之前,之前,也是这样吗?”她艰涩地问道。

叶景行点了点头。

“工部四年换了三个尚书,两个都是跳了渭河,一个因为谏言官家大新土木,被当场杖毙。”

舒云宜愣愣地看着他。

她突然想起,前世的京都今年确实发了大水,死了不少人,当时她被舒夫人带去雷山避难。

“没人管吗?”她喃喃自语。

叶景行温柔地看着她:“你祖父,江轩,江太傅。”

“但他老了。”

他平和又冷漠地说道:“他辞官那三年,谁也控制不住官家。他回来那日,全朝堂没有一个不是松了一口气的。”

这些不算秘闻,却也是京都秘而不宣的事情。

舒云宜常年深居闺中,浸淫医术,竟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等骇人的奇幻之事。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

叶景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眉眼紧绷。

“罢了,这些事情本就和你无光,太傅都叫你专注医术,就是不想让你掺和这些事情。”

他最后移开视线,淡淡说道。

舒云宜收回湿漉漉的手心,扭头注视着他:“那你为何与我说。”

叶景行无奈地叹气。

“这位工部尚书与水利极有天赋,乃是世家出生。”

“渭河的堤坝本就是豆腐渣工程,这次能撑这么久,多亏了他先见之明,改了堤坝模样,才能拖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