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

“这也是我迟迟不肯表态的原因,将军应该战死沙场,而不是死于朝堂辗轧。”

“孰是孰非,都需要一个明确的证据。”

这是江轩第一次在她面前直接说起朝堂之事。

态度清晰而中立。

——大尧的顶梁柱自来便是太傅。

这样的话,她两世以来,或多或少早已听过无数遍。

前世,她无缘认识太傅,一直不曾有着清晰的认知。

可今日,她突然明白这样的话,大尧风雨飘渺,腹背受敌,可因为有着太傅的掌舵,这艘大船才能摇摆前行。

“罢了,此事还有的磨,你忙了一天早些休息吧。”他笑着转移话题。

“怎么身上这么香。”

他边说边咳。

“我开的药没吃吗?怎么好端端又开始咳嗦了。”江云宜着急说道。

“没事,最近没休息好。”太傅咳得满脸通红,唇色却是雪白。

“我等会让下人炖点补品来。”柴叔及时说道,“正巧太子送了一株雪莲,最是滋润。”

江云宜点了点头。

“不说话了,祖父也早些休息吧。”江云宜担忧地把人扶进院子。

她从江轩的院子出来,突然看到红袖站在门口犹犹豫豫地模样。

“怎么了?”江云宜疑惑地问道。

红袖忍不住抱怨道:“叶夜也太大胆了。”

“竟敢瞒天过海,偷溜进江府。”

“胡说八道什么,我家世子不会喝酒,一杯倒什么的,最近大晚上都是他亲自守着世子睡的,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跟在江云宜身后一直抱怨着。

江云宜听着听着,突然露出一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