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宜脚步沉重地踏入屋内。

她这几日一直睡得不安稳,形容憔悴,现在垂头丧气地走进来越发让人注意。

“怎么了?”

柴忠担忧地看着她。

江云宜坐下,喝一盏茶,这才慢吞吞说道:“是不是……京都出事了啊。”

柴忠和戴镇面面相觑。

“我听病人说的,而且玄子苓的信比寻常晚了三天。”

柴忠也没瞒她,严肃地点点头:“官家夢了,太子登基。”

江云宜迷迷糊糊地听着,这几日她总是做梦,梦到了前世的一切,一点点仔细地,像个旁观者一般回顾着,几乎像是重新生活了一遍。

那段漫长而无边际的日子,等她重新回头,跳脱出当时的局限再看,才发觉隐隐有些不对。

温如徐婚后冷落她,竟然是因为觉得她心中另有他人。

挑唆的人是她的妹妹舒云柳。

而那人好死不死,似乎是不知何时再次入京的叶景行。

她整日被那场不知是真是假,似而非似地梦所困扰,几日下去就消耗了不少精气神。

难道今日打起精神去医馆却又听闻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四顾茫然,浑然多了一点荒谬感。

到底什么才是她真实经历的。

“那,那不好吗?”她敏锐地察觉到两人僵硬的气氛。

柴叔点头:“新帝心性丝毫不逊于先帝。”

江云宜愣愣地,最后琢磨出一点滋味来。

新帝不好。

她越发愁容。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可发生的事情却是在无一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