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就不一样啊。”梁茹嘟囔道,“我就不信你还给齐老师剥虾壳。”

“生活里的事不算,工作上的态度都是一样的。”白思君皱眉,他突然意识到他为梅雨琛做的事大多都属于生活的范畴,但他每次去梅雨琛家都是抱着工作的心态去的。

“如果工作上也一视同仁,那为什么你称呼齐筠为‘齐老师’,称呼你家那口子就直呼全名了呢?”梁茹就好像替梅雨琛打抱不平的正义小斗士一般,非要证明梅雨琛对白思君来说不一般,“我们平时工作中也没有听你称呼他为‘梅老师’啊?”

“那是因为……”白思君顿了顿,“他欠揍,不想叫他老师。”

最开始,白思君也是抱着尊敬的态度按响了梅雨琛家的门铃,但那人假装不在家,故意让他在门口吹了半个小时的寒风,自那时起,他就完全没了尊敬的心思。

事实证明第一印象也没有出错,梅雨琛那家伙确实没什么好值得尊敬的。

“科科。”梁茹掩嘴偷笑,“我看你呀,就是口嫌体正直。”

“……?”白思君不解,“什么意思?”

“嘴上嫌弃得不行,但却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白思君一怔:“我哪有这样?”

“那我问你。”梁茹用中指推了下并不存在的眼镜,“我一进屋,你就去泡茶,你是不是怕他累着?”

白思君无语:“那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泡。”

梁茹紧跟着问:“那他碗里一空,你就主动给他剥虾,你是不是怕他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