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t说:那又与我何干?

是啊,那又与他何干,他不过是一个等待着结束这场变人美梦的帽子,他甚至可以随意在寒冷的冬天,被一个疯子拉出来站在风里等待风干,而没有任何人阻止或者在意。这就是他稀薄可怜的地位,这人啊,总要有点自知之明才好。

他想起了自己从中国初来英国时的雄心壮志,踌躇满怀。

刚从飞机上下来的他,站在这片他从不了解的土地上,面对这个地中海气候的湿润国家,感受着这个岛屿上海风吹拂的感觉,他说他会出人头地。

多少年过去以后,他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英国人。

他说着标准的英语,嗤笑着那些初来乍到的留学生英、美语调的杂混;开着贷款买来的小车,在交通拥堵的市中心不耐烦的向前挪移;住在花了自己父母全部老本才交够了首付的高级社区里,羡慕着邻居家里的兰博坚尼。

一个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生活,这就是他过去的全部。

那时候他常去的华人区曾经流行过一句话,“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原创,可悲的是很多人渐渐都成了盗版。”他沉默了很久,才对自己公司里新进的华裔女孩说,自己就是那可悲的盗版,和很多人一样。

然后,他死了,平淡到了极致的无聊生活。

最后,他重生,他总结了自己的一生得出一个结论,做人就要有自知之明。与其在国外庸庸碌碌的生活,还不如在说着自己母语的祖国,和自己最亲的人生活在一起,同样的平平淡淡却总是有些不同的。把不忙不闲的工作做的出色,把不咸不淡的生活过得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