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响起的轮船轰鸣声,突然便将这些海鸟惊散,她只能眼看着那些拥有纯白羽毛的小灵兽调转方向朝着大海的尽头飞去。

它们是自由的灵魂,拥有着可以飞翔的翅膀,把握着自己人生的方向。如是遇见了佳偶便想飞往南就飞往南,如是瞧见了美景想飞往北就飞往北。不必受世间俗尘的规矩拘束,人生或长或短全凭自己的心意罢了。

“福尔摩斯小姐!”

雷斯垂德绅士一般笔挺而又恭敬的站在她身后,一身妥帖的西装与擦拭锃亮的皮鞋整齐而又干净。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他却仍然抱着自己的帽子站在原地,不往前也不后退。

阿西娜听见声音只微微转头,巧克力棕的卷曲长发全都拂在面旁之上,她微微伸手将头发捋至脑后。昨夜的怒火似乎还未消退,她只是别扭道:“你不是不愿意和我们同行吗?”

雷斯垂德见她开口方才迈步上前,“不是我不满足于小姐的好意,也不是我过分矫情,而是小姐的这份好意我无福消受罢了。”

阿西娜歪了歪头,咬文嚼字了一堆她却并没听个明白。

雷斯垂德靠在栏杆上微微笑道:“您是如月亮一般皎洁无暇的小姐,如蔷薇一般明媚尊贵的小姐,我与您保持适当的距离……才能相安无事。”

阿西娜却只突然笑了出来,前倾了身体看着他那张温柔面孔道:“我那晚亲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