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熟悉的隐秘濡湿之感令她刚放松下来的神思轰然紧绷。

她看着递茶过来的萧惕,久久僵愣着不敢动。

她怎么忘了,前世的她,便是在十三岁的夏末来的葵水……

“怎么了?”萧惕看着裴婠,有些疑惑。

裴婠动了动唇,却不知如何开口。她素来体寒,因此前几日落雨之时手脚发凉也没在意,便是适才忽觉腹痛也没想起来,最要命的是,她今日宫裙月白,轻纱薄绡……

“我……”裴婠言语艰难,紧张之下面色更显苍白。

萧惕放下茶盏,敏锐道,“可是哪里不适?”

裴婠攥紧了袖口,半晌才道,“三叔……能不能将筠儿找来……”

话出口,裴婠更发愁,人那么多,找到萧筠只怕已过了三更,何况萧筠也没带多余的衣裳,而下面水泄不通,便是她想现在回府也无路可走。

萧惕眉心微拧,若是哪里疼痛,对他也可言说,可裴婠却让他找萧筠来。

萧惕上下打量裴婠几瞬,想靠近裴婠一分,却见裴婠防备的揪着裙裳,僵坐着动也不敢动,他眼底闪过几分疑色,“你……”

裴婠强作镇定,萧惕却忽而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你在此莫动,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