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婠顿时一阵鼻酸,忙道,“哥哥知道就好,金吾卫虽然显贵,可也时而行缉盗之责,哥哥入了金吾卫,定要注意自己安危才好。”

裴琰爽朗一笑,“你且放心,我可没有含章那般的功夫,便是想冲锋陷阵也难。”

这么一说,兄妹二人都想到了远在青州的萧惕。

裴婠问,“这些日子国公府也没有青州的消息?”

裴琰叹了口气,“只怕是没有的,胡夫人的态度你是知道的,忠国公当初是在陛下和雍王压迫之下才认了含章,哪有什么父子情份,含章虽在此前立了功,可一个金吾卫中郎将,忠国公府还看不进眼里,就不知道含章这次在青州有无机会。”

裴琰虽没说的十分露骨,可裴婠却听出来了,忠国公对这个三儿子报的是可有可无之态,甚至迫于胡夫人的压力,只怕还觉萧惕的出现给他造成了麻烦,可如果萧惕仕途高升,为忠国公府增光添彩,那境况才会有所改变。

若是从前的裴婠,只怕要觉得伤情费解,可上辈子的经历告诉她,哪怕是至亲骨肉,亦有其权衡偏颇,裴婠一定眸问,“哥哥觉得三叔此人如何?”

裴琰笑,“这还要问?自然是人中龙凤。”

裴婠略一沉吟道,“那……哥哥便可好生结交于他,哥哥虽在京中有许多好友,可三叔和我们有亲,又对我们有大恩,别人是比不得的。”

裴琰没听出裴婠话中深长之意,只爽朗应了。

裴婠心中微定,兄长能转死为生,她也改了她和宋嘉彦的结局,那么,这一辈子的萧惕一定也和前世不同,她根本不必顾忌前世的萧惕如何暴戾狠辣。而只要她不再让长乐候府卷入前世的冤案中,所有的悲剧便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