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婠眼底闪过一丝微芒,心底更是冷笑连连,果然是宋嘉彦无疑!

她们那日获救,必定超出了宋嘉彦的预想,一开始,他只怕还畏怕事情败露,想到宋嘉彦曾担惊受怕夜不能寐,裴婠心底滑过几分快意。

暖风徐徐,宋嘉泓说完这些话便轻咳起来,他面上看着如常,可咳了几声唇上血色已失,裴婠颇为担忧,“表哥可还好?”

宋嘉泓从袖子中掏出一支玉瓶,又从其中倒出一粒黑色丸药,当着裴婠的面吞了下去,片刻笑道,“没什么,这几日已好了许多了。”

裴婠叹气,“这些年姑祖母和叔父一直在寻医问药,还是没有找到能给表哥治病的大夫吗?”

宋嘉泓叹了口气,“我这病是胎里带来的,便是太医也难治,倒是三年前得了这么个药方,连着吃着,叫我缓过来几分,至于找不找的到大夫,且看缘分吧。”

宋嘉泓将药瓶收起来,气息果然顺了许多,他走得慢,一时二人落后不少,裴婠顾忌着宋嘉泓也不着急,想到前世宋嘉泓最终病死,裴婠一颗心沉甸甸的,奈何她医术不精,按照方子治个外伤还行,对宋嘉泓这般弱疾实在无能为力。

这边厢,裴老夫人拉着元氏的手已经沿着阶梯上了假山上的八角亭,站在围栏边上,正能看到远处的回廊上,裴婠和宋嘉泓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悠悠踱过来。

裴老夫人笑道,“泓儿自小病弱,和别的表亲姐妹都不亲厚,也就独婠婠能和他说上话,这孩子看着面冷,心却热,只可惜如今病还是无根治之法。”

元氏是极欣赏宋嘉泓的,“吉人自有天相,泓儿如今比前年好了许多,若再得良医,病好也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