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婠看着萧惕,不知怎的总觉得不会如此简单。

裴婠想私下问问,却不知如何回避裴琰,想了想问道,“三叔可要去看看鹦鹉?”

萧惕眼底皆是洞明,笑意略深,“可教会什么新词句了?”

说着话,人已起身,自然是要去看了,裴琰见状只摆手,让萧惕和裴婠先走,他要沐浴更衣,裴婠求之不得,带着萧惕出了门。

一出竹风院,裴婠便放慢脚步,令雪茶远远跟着,问萧惕,“三叔,皇城司怎接手了贩卖私盐的案子?”

萧惕失笑,“他们本就在查两湖的水灾,又牵扯出贪腐来,这私盐案算是其中一环,我本想争取到金吾卫手中,可刚露这意思,皇城司便抢先了一步。”

裴婠扬眉,“皇城司手段狠辣,三叔不是故意引诱他们?”

萧惕笑出声来,却也没有否认,裴婠又问,“三叔可查到郑世楼的踪迹了?”

萧惕面上笑意微散,“晚了一步,郑世楼留在庆春班似有目的,昨日离开忠义伯府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裴婠轻呼一声,有些失望,“我若当时看到他人跟上去就好了。”

萧惕却皱眉,“万万不可,他乃大凶大恶之徒,你自己跟着岂非涉险?”

萧惕言语严肃,裴婠一时被镇住,萧惕有所觉,不由又放低了语声,“你只可像昨天那般来找我,此番虽暂失踪迹,却还可追查,一件案子查几年都是常有的,并不急在这一时片刻,无论如何你不可涉险,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