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惕缓声道:“刚才去了侯府,现在打算去京兆尹衙门。”

萧惕信口胡诌,面上神色严谨,叫人半分看不出他在撒谎,裴婠心知京兆尹衙门的确在城南,当下也不怀疑,“咦?怎么去了我们府上?”

萧惕继续道,“侯爷向圣上保举我做金吾卫副指挥使,圣上准了,适才我和父亲到侯府致谢。”

裴婠眼底一亮,大为开怀,全然没想到裴敬原此举有什么深意,“金吾卫副指挥使?!三叔!恭喜你呀,你是不是大楚第一个这般年轻就做了副指挥使的世家子弟?”

萧惕见裴婠如此,也跟着笑了下,点点头转而道:“刚才在发什么愁?我一上来就见你愁眉苦脸的。”

裴婠看着萧惕,笑意散去,眉心又拧了起来,眼底却满是犹豫,似乎并不想说,萧惕凤眸半狭,语气阴测测的,“什么事又不能告诉我了?”

裴婠发愁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三叔还是莫要问了,我还应付得来。”

见萧惕眸色沉下来,裴婠眼底便生出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好似要以此迫的萧惕不再追问,萧惕深吸口气,不得不承认裴婠这招对他有用,然而事关广安候府,可他不会那般好糊弄,“我不问倒也可以,只是你往后不准去广安候府。”

裴婠美眸微睁,“啊?为何?”

萧惕看着她这般模样,索性将话说开些,“适才毓之说,你父亲母亲对宋世子满意的很,说不定要生出联姻之心,你若再去,让侯爷和夫人觉得你和宋世子情投意合,然后把你嫁过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