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留到傍晚时分才走。

……

连等了七日,仍然不见石竹归来。

裴婠等的心急不已,直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去青州,而这七日间,她只管在兰泽院养病,宋嘉彦又来了两回,却都止于元氏跟前。

这日仍无消息来,晚间裴婠一番烦乱后歇下。

刚一睡着,那夜的血色便又入了梦。

靠着长乐候府,前世的宋嘉彦也算位极人臣,若非后来和齐王搅上,想做那从龙功臣,她只怕还找不到机会对付他。

那是她前世大限来前的最后一个时辰。

宋嘉彦欲助齐王谋反,却由她的手事发,玄色蜃龙衣的皇城司禁卫如潮水一般涌入了广安候府,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朝廷鹰犬,那一晚,成了她手中最利的刀。

大楚立国百年,皇城司乃天子手眼,上察百官,下摄众司,举国皆惧。

皇城司的刀可斩亲王,又何况他一个宋嘉彦?

站在广安候府迦叶楼二楼上,她亲眼看着广安候府成了一片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