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轶,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瓷白纤长的手指覆上他的脸,略显苍白的小脸掩不住清丽,此时距离他,只有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
就连浅浅的呼吸,都轻轻喷薄在脸上。
林嘉轶愣了愣,终究是伸手,将她的小手握住。
轻声道:
“希雅,我没事。没有受伤。”
宋希雅闻言,这才稍稍回过神儿来。
是啊。他坐在病床前,应该没什么事,倒是她穿着一身病号服,躺在病床上。
……
对了,病号服。
……病号服么?
头痛欲裂。
宋希雅倏然抬手捂着头,再想不起任何旁的片段。
她注意到自己手背上插着的点滴管子,艰难地开口问:“那么多血……嘉轶,那是我的血吗?”
“希雅,你……”
男人张了张口,刚开了个头,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他记得昨夜,那个穿着病号服,一身是血的男人,在阖上眼睛之前最后说的一句话。
声音很轻,像是马上就要没有一丝气力,他说:“不要告诉她……不要说我来过。”
林嘉轶看着眼前的女人,那是他心心念念,梦萦魂牵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
她记不全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会信的。
说什么,不过是他一念之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