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摇摇头,叹了一声气:“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性情如此方正,去当什么御史言官啊,忠言逆耳利于行,但君不见多少人是听不得诤言的。况且,刚过易折,齐衡这样的人物,怕是没遇到过什么挫折,到时候在官场上摔了一个大跟斗,小心爬不上来。

“请讲。”从王佑的态度中,齐衡察觉了什么,也端正了态度。

“小公爷何不效仿我祖父?”王佑道,“何况小公爷的性子,却是更适合在刑部一展身手,只是,要看小公爷舍得不舍得。”

吏户礼兵刑工,六部这顺序可不是简简单单就排出来的,自然这刑部是比不得吏部,更比不上那御史台。

齐衡有了一些明了,但这也不是轻易能做了决定的:“崇安兄的建议,元若会好好考虑的。”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见齐衡动摇了,王佑继续道:“我也知晓你与如兰这情况,郡主虽然奈何不了你,但不如成亲之后求个外放,等到之后如兰有了一儿半女再归京,不是好过在汴京与郡主硬对硬?”

事实上,这也是齐衡担忧的地方。平宁郡主的性格他也知道,若是娶了如兰,少不得要被磋磨一番,他虽然心疼如兰,但孝道在前,却是不好说什么的。外放,的确能暂时解决这个问题。

王佑这一次,倒是替他解决了很多麻烦。

他又真情实感行了个礼:“多谢崇安兄了。”

王佑道:“喊一声表哥听听。”

齐衡愣了一下,迟疑地喊了一声:“王表哥。”

王佑应下了,站起身来,道:“既然你喊我表哥了,我也不能白挡这一声,走,我带你去踏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