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晏也不与他绕弯子,直接将昨日自己看到的事不带个人情绪的描述了一遍。

周安吉在周知县眼中,虽不够好学,但大体上也是个好孩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在外面竟然是这幅德行。

“这个孽子!”周知县气得拍了下桌子,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清,“待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孽子!”

见他是确实不知儿子在外的德行,也有要管的意思,言晏晏的目的就已经达到。

不过听他那话头,猜到所谓的教训不是打就是骂,言晏晏还是多说了两句话:“子不教,父之过。你之前疏忽了管教,现在靠打骂只会让他更叛逆,还是冷静下来,先好好和他谈谈,再循序渐进的管教。”

说完,言晏晏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直接起身往外走。

良言逆耳,但周知县却听进去了,想到自己调任到此地后,一心忙着公务,确实疏忽了对儿子的管教,胸口的愤怒中慢慢添了几分自责。

回过神来,见她已经带着人走出去,周知县起身朝她的背影躬身行了一礼。

独自在厅内继续坐了一会后,周知县重新回到后衙,然而在心绪不宁的状态下,整个上午过去都没看几份文书。

好容易到下午,周知县终于决定先回家一趟,于是和县丞说了一声,交代他有什么事去家里寻他。

难得看到他这时候回家,县丞心里还挺惊讶,不过也没问什么,只一口答应下来。

周府,守门的人正有些无聊,忽然看到自家老爷的轿子停在门口,惊讶过后,赶紧迎上去。

“老爷,您回来了!”

“少爷呢?”周知县从轿子里出来,问他。

看门的人回道:“少爷陪夫人去庙里拜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