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劫持的难度,他们打晕了宫本准备劫持春纪离开,夏树蓦地开口:“你们等一下。”

“你不要乱来,否则我就杀掉她。”被揍得一边脸肿得老高的矮个子男人抵在春纪纤细的脖颈边的刀子微微颤着,看得夏树也跟着心惊胆战。

夏树暗自翻个白眼,尽量用焦急和诚恳的语气对他们说:“我朋友脚上有伤,你们带着她也不好离开,我来代替她当人质。”

高个子的男人阴沉的目光在受惊而瑟缩的春纪和夏树的脸上来回逡巡,沉吟片刻后同意了,“可以,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五分钟后,夏树被绳子捆住,只剩下脚还可以自由活动,三个人心有余悸,高个子男人用□□抵在夏树脖子上,一副只要她一有动静就割断她脖子的架势。

祭祠前不远处的地上是被打晕了丢在一起的宫本和春纪。

静静地深林间又响起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雪发蓝眸的年轻男人慢慢地走到晕倒的两人身边,望着夏树被带离的方向目光悠远。

夏树老老实实地被挟持着往山下走,影子偷偷从她的衣服口袋里冒出来看了下形势想去帮夏树解开绳子,但是它没有手,做不到这样高难度的动作。

影子只是害怕光线但光线并不会对它造成伤害,只是如今习惯了待在黑暗里,所以它之前一直待在夏树可以给它空出来的口袋里睡觉。

夏树示意影子躲回去,正盘算着到了地势开阔的地方再手把手跟三个小偷讨论人生,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哼,真是愚蠢的家伙。”

“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影子趴在夏树耳边小声地问。

夏树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

他们已经下了山,夏树被勒令坐在车后座,□□还搁在她脖子上,连双脚也被牢牢地捆起来。

看来他们三个人之前被揍的阴影实在不小。

夏树坐在后座有些郁闷,到底还担心春纪他们的安危,下意识想给大古发个定位信息请他帮忙救人,但想到他身在胜利队又有些迟疑。

三个人开车开到一半饿了把车停在路边的旅店外准备吃饭,夏树配合地被打晕倒在后座,等他们三个下了车进了旅店才重新坐起来。

铜像毫无征兆地动了动,影子吓了一跳惊恐地叫出声来:“啊啊啊啊夏树铜像是活的啊。”

夏树转头仔细地看了眼铜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看错了吧,铜像怎么可能是活的。”

话音刚落,有人猛地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夏树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的铜像出乎意料地跳了一下,透出一圈柔和的光晕罩住了前面的男人。

男人惨叫了一声安静了片刻,忽然用一种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沉稳语调开口对她说:“非常抱歉吓到你了,鄙人是一个亡者,因为已经没有了肉体,只能借用这个人的身体来行动。”

“诶?!”

与此同时,宿那山下的警/察/局,发现祭祠里铜像和刀都不见了的胜利队听说有两个年轻人晕倒在祭祠前,特意来了解情况。

护士还在帮春纪处理脚上的扭伤,她却顾不得许多,拉着一旁的警务人员急切地说:“……请你们一定要把夏树救回来,她被人偷走铜像和刀的人把她捉走了,说不定会杀掉她的,请你们一定要救她,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