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心情十分矛盾：“我知道齐杰拉不是好东西，但是……”

他的话没说完，但除了大古之外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除了大古之外，所有人都曾被齐杰拉的花粉诱惑，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中。

即使现在暂时从幻境中醒过来，但对花粉的依赖严重影响到了他们的心智，让他们变得消极，丧失抗争的心。

这才是齐杰拉花粉真正可怕的地方。

“但是一旦被齐杰拉的花粉诱惑过，想戒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宗方队长的脸上浮现罕见的愧疚之色，“说来惭愧，我真想再吸齐杰拉的花粉。”

丽娜点头，想了想说：“如果人类真的注定要灭亡的话，齐杰拉说不定就是地球送给我们的礼物。”

“没有痛苦的灭亡……”崛井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人类选择齐杰拉就不奇怪了。”

居间队长疲惫地揉着眉心，大古眼神清澈澄明，显然是没有被齐杰拉花粉带到过虚幻梦境去的人，她看着他认真地问：“大古，即使我们消灭了齐杰拉，但如果有一天人类不得不走向灭亡的时候，你有办法拯救全人类吗？”

大古一时无言。

他知道最后要降临的是什么东西，但因为不曾面对过，所以还没有去考虑过能不能打得过的问题。

泽井总监叹息着说：“齐杰拉花粉使人类经历到了比现实更美好的世界，如果他们不愿意醒来，而我们却选择攻击齐杰拉，无异于与全人类为敌。”

讨论无疾而终，不管是泽井总监还是居间队长都没有下达战斗的命令。

所有人都走了，大古独自一人望着主屏幕上不知何时跑到怪兽齐杰拉身边乞求花粉的人们唇角紧抿。

“我的祖先曾经是人类的逃兵，”夏树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指挥室，看着主屏幕表情淡漠地开口，“他们没有沉浸在齐杰拉捏造的美梦里，却也没有勇气对齐杰拉说不，所以选择了离开。”

大古转头看着她。

夏树转头看着大古，之前指挥室里发生的对话她都一字不漏地听完了，可以说泽井总监以及居间队长他们身上表现出来的就是现在大部分人类对齐杰拉的态度。

做出反抗和消灭齐杰拉的决定就如泽井总监所说是与全人类为敌。

“奥特曼是不会干涉人类的选择的，因为他们都是光。”夏树轻声说，“可是你不一样，大古，因为你既是光，又是人类。”

大古的目光从迷茫到不甘再到最后决然的坚定不移，垂在身侧的双手无声地攥紧。

“走吧。”夏树转身往外走。

大古愣了一下却下意识追上她的脚步：“要去哪里？”

夏树回头冲他露出鼓励的笑容，“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大古明白过来，伸手拉住夏树，后者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

曾经大古对自己是迪迦感到迷茫和困惑，可是一路走到今天，他已经渐渐明白，原因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迪迦奥特曼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