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绷带解下,显露出混着血的白色膏体敷在他的手上,指甲还有几个翻开来,看着就触目惊心,可是他却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受过这样的伤。

“大哥你怎么解开了。”次郎太刀抱怨着,重新将绷带绑回了太郎太刀的手上,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受伤了就要好好敷药,不然伤口不容易好。”

帮着受了伤而不方便的太郎太刀脱去了衣服,次郎太刀让他坐在小凳子上,自己则是挑着几瓶香波,“大哥喜欢什么味道的?”

“随便,挑你喜欢的就好。”太郎太刀对这方面倒是不挑剔。

“那葡萄味的吧,葡萄味的酒特别好喝呢!”选定了香波,次郎太刀小心的将太郎太刀的头发淋湿,特别的避开了他的口鼻与受伤的手。

上一次与兄弟一起泡澡是什么时候呢?

他们在之前本丸的生活并不好,受伤也是草草手入一番,审神者是不会让他们去泡澡享受的。而且后来次郎太刀为了保护太郎太刀,暗暗的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审神者的为难,更是有意的避开了太郎太刀,好不让他发现而担心。

所以他们上一次一起泡澡,是审神者让他们去夜战,可是大太刀哪里擅长夜战,还是夜里的室内战,别说帮不上忙,别拖了后腿就不错了。还是带队的药研藤四郎自作主张,把两振大太刀留下,他们短刀自己行动。

次郎太刀不耐烦等待,撒着娇非拉着太郎太刀,要一起洗白白,然后采野花做装饰,来打扮一番。

因为弟弟平时连最爱的酒都喝不上几口,太郎太刀看他也是特别可怜,就依了他。那次不在审神者的管辖下的放肆与偷懒,大概是太郎太刀的记忆中,无尽痛苦中的盛开的唯一朵花,虽是野花不尽娇艳,却十分动人。

“次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自己戴着花就好,别往我头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