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不是真的拿人命不当一回事,但这些年见过的杀戮太多了,他已经从无法面对变成了如此的风轻云淡的样子。正如他所说过的,他手上染得血太多了。

其实,结束了沙海计划的这一年多他的性子已经平和多了,不然的话二狗子甚至不会有出手的机会,在最艰难的那几年间他是没有敌人的,因为只要犯下过节都会被他拉着一帮子人整个推平。那是狠戾,是谨慎,也是无奈,因为你从不知道对方的刀子会什么时候冒出来,那个时候的他输不起。

而结束一切回到杭州整顿的时候,他的作风虽然依旧蛇精病令人看不懂的狠辣,但其实已经柔和了太多,不然的话整个杭州都不会有第二个势力的存在。

他有些累了,却没有累到极致,所以零落的势力依然苟延残喘着。

对于秦铭此时的作态他并不意外,对方的毫不犹豫令吴邪心中再次感叹,这是一个能堪大用的人,他没有看错。

对方杀人的动作十分生疏,甚至执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冰冷泛白的另一只手捂住了二狗子的嘴,刀子便软软的捅进了对方的腹部。

啧~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吴邪伸手抚上了被长领衣服遮掩住的喉咙,上面一道狰狞的伤疤到现在都能清晰的触碰到,这么深的伤疤还真是不容易长好呢。

割喉才是致命的法子,而且要省力的多,吴邪这样想着,就看到秦铭慢慢地走了过来。

二狗子的挣扎慢慢小了,口中的声音几乎微不可查,虽还没死但也只剩一口气了。

秦铭用另一只手强按住执刀的手的颤动,立在了吴邪身边,“佛爷,事情办好了。”他的声音有些虚,甚至身子都在微微的颤动着,看样子第一次杀人对他的触动很大。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