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兄？”眨眨眼问，“他在哪里？为什么要怕他？”

每当这个时候，眉须雪白的师父就毫无形象的一把抱住他号啕大哭，死不松手，被折腾得险些窒息的云中子只能放弃追问。

在他看来，他不过是东海数以千计的散仙中平平常常的一员，修行刚刚才三百年，所以本事很差，而师父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穷得连一件法宝也没有。

然而有一天。

“那是谁？骑着只鹤，看上去好了不起的样子。”

“你连阐教黄龙真人都不认识？”

“阐教，黄龙真人？”云中子万分肯定的摇头，“从来没听说过。”

“不是吧，你师父都教你什么？”

“修道，法决，还有炼法宝给他玩。”

“你会炼法宝？！”

“当然不会。”

“那你还——”

“你没发现我跟师父住的地方经常出意外吗？那是我炼出来的法宝都会很快坏掉。”沮丧的垂头，云中子说，“看来我实在没那个本事。”

“没事没事，是你师父太强人所难了，炼法宝，那多有难度？又不是阐教，拿法宝不当回事。”

吃惊万分：“这么奢侈？”

撇嘴：“谁说不是。”

当云中子七百岁的时候，他师父忽然把他叫去：

“乖徒弟，为师要走了，你好好待在东海啊。”

云中子点头，没有意外，也没有悲伤，东海的散仙都是这样，聚散不定。

“乖徒弟，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你的那些师兄，为师都从来没像你这样一起待过七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