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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有着明亮的足够晃花人眼睛的亮光,以及温暖的线条。他感觉自己站在客厅里,但是身高却好像还不及茶几高,他的不远处有着女孩细细的笑声,以及宽厚的手掌击打声,有人好像在叫着他的名字,告诉他,过来,走过来。

他一开始不为所动,不过,不知道那些在他前面蹲下来的人拿出了什么,他开始晃晃悠悠的向前,像是一只笨拙的企鹅。然后他摔倒了,不过并不疼,因为他的身下是厚厚的羊毛毯子。他的摔倒换来了更多的笑声,那些笑声听上去每一个音节里好像都能溢出幸福。

爸爸、妈妈、姐姐……

他从梦中惊醒,从床上坐起,那些是什么?断残存在身体里的童年记趣吗?可是断据他现在所了解到的,是只有一个妹妹的,而梦里的那个米黄色发色的女孩明显是要比他的大的。那么,那是谁?又或者,这段记忆属于谁?

他记得他被吓醒的时候,是在一片黑暗里,一个不辩男女的童声在低声说:“不要忘记我……”

我自然是不会忘记你,但是前提是,我们真的认识吗?

从床上起来,披上藏青色的外褂,夜叉丸摇着轮椅走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梳洗着自己。镜子里那是一张很精致的脸,银灰色的眸子,银灰色的发色,扯动嘴角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干净而又漂亮。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总有一种陌生的抵触感,那不是我,他对自己说。

做着简单的早餐,他坐在轮椅上吃的津津有味。

刚刚坐在灶前,他注意到他自己好像很适应轮椅的高度,做早餐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别扭,就好像他以前真的有那么矮似的,这很不合理。

吃过早餐,他开始整理断的旧物,然后开始看着那些关于忍术的卷轴。

那些卷轴里教的东西好像很容易上手,看来这个身体对于忍术的记忆还是保留着一些的。好比各种忍术的手势,他可以想都不想的就做出来,标准而又到位,而且以一种肉眼都无法分辨的速度来回变换着。

习惯这种东西真的很可怕,夜叉丸却很高兴,毕竟他不用重头练起,谁都喜欢捷径,包括他。

然后他试着结印,那是一个简单的分身术,一次成功,他很满意的笑了笑。

那之后的日复一日,他几乎都把自己关在家里研究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忍术,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所以体术暂缓。等把那些基础忍术都印在脑子里之后,他发现他有的时候可以随着感觉做一些更加高深的忍术的手势,只不过莫名的,他不敢真的发动出来。

偶尔三代家的两个小鬼会来看看夜叉丸,陪着他讲一些他们印象里的断,之后疯玩一段时间,吃过晚饭他们就会离开,夜叉丸从未把他们留下来住一夜。

这段日子里他只去过一次木叶医院做身体检查,他恢复的很好。

每隔两三天,夜叉丸就会做一次那个关于记忆的梦,有的时候梦是重复的,有的时候梦又是全新的。那个梦里,有的是漫天的黄沙,和木叶的绿树常青截然相反。那个梦里,偶尔会有孩子的嬉闹声,两个男孩一个女孩,虽然看不清脸,但他就是知道。那个梦最近变得有些阴郁,哭泣的男孩,被染上血色的女孩,以及蹲在玄关哭的声嘶力竭的少女。

昨天晚上,梦里有一只手绢做的耗子,那个声音在说:“这是二郎。”二郎的旁边还有一个日式的木偶娃娃,那个声音在说:“这是爱子。”

那些梦让夜叉丸有些不寒而栗,就像是鬼片一样骇人。

夜叉丸因此甚至有了一个很荒唐的猜想,也许他不是断,他是别的什么人,在他穿越之后他变成了别的人,然后战争爆发他代替战死的断潜入木叶。而他的记忆是被有心人故意抹去的,为的就是他能够长期潜伏木叶而不被发现。

越想夜叉丸越觉得这个荒谬的想法是很可能的,因为那些记忆是徐徐渐进的,这很像是夜叉丸自己的行事风格,一下子恢复记忆他一定受不了这种冲击,于是涓涓细流的让自己记起。这样既容易接受,而且不容易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特别是关于那个吊坠的警告,绝对不能离身,那里面处处透着诡异。

而据夜叉丸唯一知道的《火影世界》里的封印忍术,就是晓组织里的赤砂之蝎的拿手好戏,a级忍术潜脑操砂:将尺寸极小的针穿过大脑的记忆中枢,从而封住对象记忆的术,术解除后,针会消失,记忆会得以恢复。

从年份上来推断这位赤砂之蝎现在应该还是砂隐的忍者,假如他自己的推测成立,那么,他真实的身份其实应该是砂隐的某个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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