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丸和蝎顺理成章的入住了菊枝屋。

菊枝夫人能在各方势力里周旋而保住她的菊枝屋立于不败之地,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她有眼色、会做人,就好比遇上夜叉丸和蝎这号的,即使是在旅游旺季,也总会安排出上好的房间。

菊枝夫人穿着肥大的紫色汤池服,围着白色的连身围裙,画着浓艳的妆,态度热情。

那是夜叉丸在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后,第一次与还是“断”的时候认识的人打照面。心里有些别扭,明明是认识的,却又要装做不认识,特别是,他猛然意识到,你在对方心里永远都不会再是以前的印象。好比菊枝夫人的寿喜烧和米饭,再也不会特意为他下厨。

“啊啦?客人想吃寿喜烧吗?我们这里的厨子做的绝对是一绝,客人真有眼光。”菊枝夫人陪在一边笑眯眯的回答,对于特殊的客人,菊枝夫人总会来陪上一会儿,周到热情。

夜叉丸却不怎么习惯这样公式化的热情,如果以前没有接触过菊枝夫人,这样的热情他会很受用,但是现在,却突然有些难受了……于是注意力就被菊枝夫人身后跟着的一个不到两头身高的小尾巴吸引了去,“这是?上次来的时候就没有见到呢,菊枝夫人的孩子吗?”

“不是呢,客人真会开玩笑,人家可是未婚~这是亲戚家的孩子,双亲都去世了,您也知道的,我心软,就见不得这样子的孤苦无依……”菊枝夫人在短暂的错愕之后,顺着夜叉丸的话故作熟络的说了下去。

这也菊枝夫人的特长之一,明明她不记得你了,却能说的好像一直把你记在心上,多么友好似的。

这种说话技巧,是夜叉丸以前很欣赏,但现在却很心寒的。

冷热亲疏一下子就能从这里看得出来。但是他却又无可奈何,为了不再引起任何不必要的误会,他只能打着哈哈笑了笑,转而去询问那孩子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黑发小男孩很乖巧,也不怕生,估计是练出来了,用稚嫩的童声一字一顿的回答:“我叫飞段,菊枝姨母给起的名字。今年两岁半了,四月二日的生日,菊枝姨母说,飞段很快就会长成男子汉了。”

飞段!

那个比小强还小强的飞段!夜叉丸的眼睛一亮,之后又很郁闷的发现自己是不是也沾染了主角的某些特殊体质,好比事故特质,走到哪儿都能遇到剧情人物。

还是说他加入了晓,就和晓产生了某种奇妙的缘分?!被红线系在一起?不对,我可不是西索那个变态。神啊,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思维越来越跳跃,越来越不正常了呢?……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变态者神经吗?t t最后菊枝夫人带着飞段离开了,蝎端坐在一边,两眼发亮,等待着夜叉丸的解释。

果然某些人是不能惯的!你把来龙去脉告诉过他一次,他下次就会以为你告诉他全部是理所应当的!真可恨!

“菊枝夫人是我以前还是‘断’的时候认识的人,blba……”夜叉丸无奈的从如何在自来也的介绍下相遇了菊枝夫人一直讲到了他们的取材之旅,从寿喜烧讲到旁边的回转寿司店,又从自来也讲到了传说中的三忍……

不过,最可恨的还是愿意这么一直惯下去的自己!

木叶历44年11月8日,蝎正式过了他十六岁的生日。

那晚夜叉丸和蝎都喝的有些醉了,打开小院的木质推拉门,欣赏着夜景,夜幕上的月亮并不是圆的但却明亮清晰。

夜叉丸的脸色微红,抱着酒杯看着蝎一个人在一旁痴痴的傻笑。

“你笑什么?”夜叉丸也变得有些傻兮兮的问。

蝎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继续痴痴的傻笑,就像是他们初见时那样的直接,不带任何掩饰和探究,他会理直气壮的问,“你为什么不安慰我?”,他也会热情的注视,表达着自己仅仅是“想要”而已的欲望。

然后蝎晃晃悠悠的站起,夜叉丸仰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那个红发男孩像是小动物一般温顺的依着他,坐到了他的旁边,一脸满足的表情。

夜叉丸感觉到了蝎偏高的体温,听见蝎的声音含糊但坚定:“我很幸福,你知道吗?”

夜叉丸也笑着揉乱了蝎的头,“我不知道,但你可以告诉我。”

“恩,这就是我的幸福。”蝎抬起亮晶晶的琥珀色眼眸,看着夜叉丸,面对他的疑惑,一字一顿给出答案,就像是个孩子,说着最幼稚也是最真心的话,“我的幸福就是我对你说的话你能听到,如果你回答了,那就是圆满了”

夜叉丸和蝎顺理成章的入住了菊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