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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九重见连铮一动不动,气氛似乎凝固了一下,于是便弯下身帮床上正闹着起床气的人把手上的锁链解开,再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扔到连铮身边道:“自己抹。”

连铮素白的手腕上自然磨出了一圈红痕,比起昨天渊九重那没事找事的伤痕要严重得多了,虽然不疼,但是的确破皮厉害,而且他的身体都快僵得伸展不开了。

渊九重见连铮试探性地动了动,然后忽然就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没有什么光采的眼眸里也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水雾,虽然淡淡的很快就消失不见,几乎让渊九重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屋里一时静极了,只剩下窗外丫鬟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饲弄花草的娇笑声。

然后赖在床上的人终于咬了咬牙,艰难地撑起身来。

渊九重眉头倏地一跳,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上床将人猛地带进了怀里。

连铮默不吭声地任他摆弄,而渊九重则有些慌乱地环过连铮的腰,从边上摸过那盒药膏,将那两只可怜的腕子上都细细抹了,然后低声问道:“饿吗?”

以渊九重往日不是恶声恶气就是冷言冷语的行径来看,这一番动作简直再明显不过地表达出了男人懵懂初开的心意。

连铮的确饿了,赶紧点头。

渊九重放开他冷着脸站起身道:“跟我来。”

连铮脚下的步子软绵绵的,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着渊九重朝议事大厅的方向走去,顺便使劲搓揉了一下迷蒙的眼睛,他是一个高素质的g,工作归工作,是绝不能与私人情感混为一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