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安西雅不告诉我你人就在楼下?”侦探稍稍抬起了头,语气里充满了委屈。

“因为你只要事先知道我来拜访就会藉故逃开,sherly。”

“那么雷斯垂德说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你又是怎么回事?”夏洛克将额头贴在兄长的肩胛骨上,渐渐冷静了下来。

“那是,”麦克罗夫特轻轻将对方往后拉开一些距离,“探长两天前就去了卡尔迪夫出差,我们虽然没见面,但一直都有保持联系。”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几秒后,夏洛克总算意识到自己几乎要引起民众恐慌的异常行为,于是便扳着一张脸,忿忿地离开了麦克罗夫特。

有那么一瞬间,兄弟两人都为了离去的温度感到遗憾。

“sherly,你作了恶梦。”麦克罗夫特气定神闲地看着他的弟弟,“——而我在梦里死去了。”

作为兄长,他总能猜到弟弟的心魔。即便对方从不承认。

“无聊。我才没有。只有真实世界的蠢蛋才会作恶梦——”夏洛克一脸嫌恶的反驳着,“你到底来这里干麻?北韩终于准备发动核武了?”

“不,他们还……抱歉,那话题有些敏感。”麦克罗夫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下巴,立刻将话题转开,“我只是想来和你谈谈今年圣诞节的家庭聚餐。”

“没门,告诉妈咪我绝对不——”夏洛克反射性的正准备一口回绝,就像他过去二十年来的一贯作风——

但某些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

麦克罗夫特的鬓角有些花白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皱纹一直都这么多吗?他总是只注意到对方节节败退的发际线,却从来没发现岁月也会像伤害其他人一样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