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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北行还隔三岔五地到公主府来,有时候孤身一人,有时候带着他的两个手下,来的次数多了,萧阮敏感地察觉,那个名叫贺平宁的对她有种莫名的敌意,偶尔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了,她能从中看出一丝防备的警惕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人了。

慕呈青深受启元帝的宠信,公务日渐繁忙,但也不忘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将自己日常写的诗词歌赋送到公主府来和萧阮探讨,萧阮也会将自己的小作写给他斧正。

至于周卫旻,那日表白被萧阮拒绝后,他越发地用功了起来,不仅在国子监十分努力,平常有时候还找蔺北行学习骑马射箭的本事,倒是过得十分充实,至于公主府这里,来是来得少了,但有什么好东西都记着萧阮,第一时间让人送到公主府里。

萧阮一个月之中总会回几趟家,陪父母和萧钊聊聊天,萧钊对周卫旻颇为赞赏,说他聪慧过人,擅长举一反三,唯一的缺陷便是心思深沉,很多想法都和常人不同,太过偏激,需要再细细雕琢。

很快,十二月就到了,萧阮紧张了几日,天天去萧钊那里打听消息,问西南那边有没有什么要事传来。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就是这个时候传来了靖安王战死的消息,蔺北行请命回西南为父报仇,启元帝安抚再三,并调兵去平复西南的叛乱,但却一直不肯松口放蔺北行回西南,最后蔺北行是逃出京城的,折损了好几个从小一直跟着他的心腹,这成了压垮西南和大乾的关系、两家彻底交恶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钊告诉她没有:“西南有靖安王在,你这是操的哪门子心?”

萧阮赶紧扯了一个编好的理由:“段大夫有家人在西南,一直惦记着,我就替他关心一下。”

萧钊怔了一下:“他想回西南?你祖母的病,已经可以不需要他了吗?”

萧阮点了点头:“祖母的身体好多了,只要定时用药就可以了,明日她要去龙亭山赏梅,郑阿翁和明乐县主都会陪着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