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冬弦牵着弟弟的手回了卧房。

方锦辰如今五岁的年纪,已经不适合跟姐姐同睡一张床,方冬弦用几把椅子摆起来,做了个临时的床,铺了被褥让他睡。

临睡前,她掀起锦辰的裤腿,看到他两个小膝盖都跪青了,十分心疼。

她起身从柜子里翻出膏药,一个转身的功夫,锦辰已经因为劳累而沉沉睡去。

轻轻撩起锦辰的裤腿,帮他抹了药膏,她才躺倒自己床上。

夜色深重,她闭上眼睛,明明很累,却迟迟不能入睡。

白天一整天都忙碌,她身心俱疲,没有时间伤心,也更没时间像别的。

但此刻,躺在床上后,她却思绪纷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为何,下午她在厨房门前听到那个‘顾’字时,她的心脏像是猝不及防被人使劲儿捏了一下,有种窒息感,又闷又疼。

好像那个字,跟她有什么很深的牵绊一般……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敲门。

方冬弦顶着浓浓的困倦感起身开了门。

之后又开始忙碌起来,婶婶把锦辰叫醒。

今天是送棺的日子,方锦辰是方父唯一的儿子,按照习俗必须由他亲自送。

即使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童,也得跟着大人们一起抹黑爬山埋棺。

方冬弦哄着迷迷瞪瞪的锦辰吃了早饭,一行人抬着棺材上了山。

棺材入土时,姐弟俩趴在棺材上哭的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