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裤子脱了一半,突然拍了一下井口!

“真的是傻了。”他想到柳意绵的针线活做的不错,要是让他帮忙做一条,应该没大问题。

季唯越想越有道理,立马拿起葫芦瓢勺了水往身上浇。

冰凉的井水落在肌肤上,带走一整日的燥热。再拿胰子往身上抹一抹,用清水冲干净,整个人都活泛许多。

他拿换下的衣服擦掉身上水珠,穿衣时才发现少带了亵裤。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真空上阵,把外衣胡乱裹住,头发湿漉漉披在脑后,去院子后边拿干衣服。

躲在门后的柳意绵一直等到院子里水声停了,才红着脸抱着还未洗净的碗碟木盆走出来。

他蹲在井边,从井里头拉水。

柳意绵身为哥儿,比之普通男人来说,骨架小力气小。再加上吃的不好,营养不良,更是没什么肉。

近乎满满的一桶水,他拉的颇为吃力,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脖子那处像是有水滴落,突然一凉。

柳意绵下意识去摸,松开一只手,那快要打上来的一桶水眼看着就掉了下去。

他张口惊呼,边儿上斜斜伸出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越过他一把攥住麻绳。

“用力。”

季唯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柳意绵耳根子烧的厉害,就连拉绳子的手指都有些使不上劲儿。

不过季唯力气大,三两下拉上来。

“你没事吧?”

他本打算回屋穿亵裤,恰好听见柳意绵呼吸稍显急促,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