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有什么隐疾?”这想法一出现,阿秋就吓得大惊失色,“这可不成,绵绵,要万一真是这样,可得立马找大夫,哪能藏着掖着!”

“你说什么呢。”柳意绵揉了揉眼睛,嗔怪道,“季哥说我年纪太小,不急于一时。”

阿秋打量柳意绵,倒确实是这样。

同是哥儿,也不过就相差一岁,可阿秋就是比柳意绵高出一截。他虽瘦,但却不弱,一年到头也不怎么生病,身子好得很。

要真是这个理由,倒真要对季唯刮目相看了。

阿秋拍了拍柳意绵的肩膀,示意他别再哭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去,我看季大哥也不容易。才被人打成这样,在家休息也不安生。”

柳意绵理了理头发,用袖子擦干眼泪,冲阿秋露出一个笑,“你能来看我,阿秋,我心里好欢喜。”

他是从家里被卖出来的,大溪镇就在隔壁,他却有家不能回。

这长柳镇上,除了寥寥数人,他再无相熟的人了。

“我带了一条鲫鱼来,今晚你快炖了汤,给季大哥好好补补。”阿秋捏了捏柳意绵脸颊,若有所思道,“近来是长了些肉。”

柳意绵微红着脸,“连你也笑话我。”

“我笑话你什么?还不是盼着你长高了长大了,这样才好进门?难不成还像这样,明明吃住在一起,却没个名分。那寡妇上门了,你连说他的身份也没有。”阿秋用力戳了戳柳意绵脑袋,说他不开窍。

季唯一进屋,就见着这一幕。

阿秋赶紧把手放下,走到柳意绵身后推了他一把。

柳意绵不查,往前一扑,直接撞到了季唯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