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柳意绵紧张地看着季唯,怕他不喜。

“你还小,好好学习比较要紧。这些有的没的,以后都往后头放放。”

柳意绵一听,乖乖的应了。

“说说最近念书有没碰到什么难事?”

柳意绵犹豫了一下,被季唯拍了脑袋。

“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这章念到会背了,还有些没法理解意思。”柳意绵取了论语来,翻开其中一个篇章,指给季唯看。

季唯一看,顿时头大。

古时的书是没有标点符号,也没有断句的。

也就是说,学子需要自行领悟,并为之断句。若是句子断错了,可能理解也就跟着错了

柳意绵指出来的这句,季唯当初曾听人说过,但也记不大清楚了。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季哥,我不知该如何理解?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还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柳意绵为这句话愁了三天,可季唯忙得脚不沾地,他不敢去打扰,更不知能问谁。

“这——”季唯犹豫了。

按照他的理解,应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若按照柳意绵说的来理解,又另有一种意思。

看起来似乎都说得通。

简单一些的,季唯可以帮忙。可这种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并深深地体会到,一个老师在这种情况下的重要性。

是时候给绵绵找个先生了。

只是镇子上,教书先生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哪个私塾里不是蒙童稚子?以柳意绵这十五岁的年纪,最好的选择本该是县学。

可他从未真正的上过学,念过书,县学又怎会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