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也没什么事儿干,就坐在厅里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张老爷子谈着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最近他听到的一些事儿上。

“南街有我一家米铺,不久前又被收了钱,这是本月第三次了。”张老爷子敲着桌子,想看看季唯什么反应。毕竟他当初跟刘庆,可是一路子的人。

“看来是狗急跳墙了。”季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顺嘴提了下跟刘庆打赌的事儿。

“我怎么听说他是赌输了钱?”

“是吗?看来他最近日子很不好过啊。这边日日亏欠,那边还欠了一笔债,怪不得频繁上街要钱,怕不是要引起民怨?”季唯明知故问,心里头笑的不知道有多高兴。

刘庆多次要钱,惹得众商贩群情激昂。有那胆子大的跟刘庆扭打在一块,其他人加进来帮忙,一番混战,刘庆吃了不少亏,放下狠话灰溜溜的走了,钱却没收多少。

这事儿最近热的很,想来没人不知道。

“县衙太远,某些人真以为猴子能称霸王,可就错了。”张老爷子意有所指,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见了陆展鸿告上一状。

这歪风邪气必得遏制,再闹将下去,不仅损失钱财,还人心惶惶。

张老爷子年迈,坐了半个多时辰,身子已然熬不住,叮嘱仆人照看季唯,就拄着拐杖回屋去了。

没过多久,柳意绵也带着书跑出来。

远远看到季唯还坐在那里,兴奋地跑到他跟前,举起手里的书喘着气道:“张、张秀才夸我聪、聪明,是念书的料子!”

“跑什么,看你喘成什么样?”季唯揩去柳意绵额头细汗,低声斥责,“说了等你,我还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