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安槐之前的生意,可谓是天壤之别。

季唯专找李木匠要了个木板,刷了白漆。中午饭时,让文宣在白漆板子上画了月饼,又写了冰皮月饼四个大字。

此时搬出来,提着白漆板子往街头上一站,配上他季唯的鼎鼎大名,倒也显眼的很。

“月饼!冰皮月饼!中秋必备的团圆月饼!”

“四种口味可供挑选,红豆绿豆芝麻花生蛋黄馅儿!”

“买十送一!头十个免费品尝!”

就算季唯看起来一副可亲模样,但有些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目光一扫过来,人就跟着闪了,根本不敢靠近他。

季唯看这青年身着锦袍,头戴冠帽,一副翩翩公子哥儿的模样,就晓得是个不差钱的,赶忙上前一步,指着白漆板子介绍道。

“这位公子,我看你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不如来看看?”

“额?你是季唯?”那青年被季唯堵住,上下扫了几眼,才认出这就是前些日子,当街暴打刘庆的混子季唯。因其改邪归正,不少人在私下热议。

原主大都在东西二街活动,甚少来南北街,这青年也没怎么听说过,还是托了刘庆的福,才在这片有了知名度。

“正是在下。”季唯对青年认出自己一点不意外,却没想到是为了刘庆。

“上回你痛打刘庆,我就看得痛快。”青年低头扫了一眼白漆板子,看到月饼挑了挑眉,“月饼?可是《明镜台》扉页上所写的那物?”

“就是它!来瞧瞧?”季唯看他感兴趣,立马趁热打铁。

青年作为读书人,自然是不能没听过明镜台,没听说月饼。早就心痒难耐,一听季唯的话,顿时勾起了兴趣,跟着他走了。

“就是这个?”青年好奇地绕着木架子走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跟图上画的几乎一样,上头的花纹是印上去的吧?还挺精细。”

“这是定做的模子,印上去的。”

“我记得有四种口味,你觉得哪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