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捕头虽未亲眼见着,但听不少人提起过包子西施这事。为了从她嘴里撬出话,不知动了动了多少私刑。一个弱女子能受住如此威胁恐吓,还不动摇意志,只能说是那后果太过可怕,她承担不起。

但就算是这样,也很值得敬佩了。

“怕是她没招认,最后是刘庆认的吧。”季唯随口道。

“哎哟你可真聪明!”朱捕头猛拍了一掌,“可不是,刘庆最后什么都说了,也不差这事儿了。那包子西施可算是被害惨了。”

“包子西施最后怎么样?”

“陆大人说了,不要动私刑,浸猪笼要不得,枉顾人命。等刘庆动身那日,她要游街……”说到这,朱捕头顿了顿,脸上流露出几分同情来。

哪怕他不说,季唯也明白了。

这就是柳意绵当初是说过的,女子与有妇之夫有染,按照律法,当处裸衣游街之刑。

对于女子来说,恐怕比浸猪笼都要可怕,难怪包子西施哪怕是死也不肯说实话。

不管如何,包子西施算是彻底毁了。

朱捕头临走前还在说,刘庆这恶棍害人不浅,搭了自己还搭了别人。

季唯站在店门口,目送朱捕头远去。头顶烈日炎炎,他被晒得有些刺目,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管是使得原主丧命的身后闷棍,牢房里对柳意绵的言语侮辱,还是指使包子西施当街抢生意……

这些往事在季唯脑海中翻滚,郁结了许久的那口气一下子散了,浑身都跟着松泛爽利起来。

他站在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身与赵虎交接,而后继续忙着做起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