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看着她傻愣着不动,抬着下巴,像傲慢无礼的大爷,他的手往小黑板那儿一指,“那张纸,你怎么贴上去就怎么给老子撕下来。”
初梨没吱声,就又被他吼了一句:“赶紧去!”
她点头,不想反抗他。
十六岁的陈也和初梨想象中不太一样。
初梨以为这个年纪的陈也是沉默寡言、高冷克制的男孩,或许难以接近,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的脾气暴躁,恶劣粗鲁。
她听他的话,乖乖的把板报上的通报撕了下来。
初梨望着围堵在操场的一帮少年,他们的头发或多或少都染成了稀奇古怪的发色。
空气中流动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陈也拖着嗓子,兴致来的突然:“你叫什么名儿啊?”
初梨低垂着自己的小脑袋,无聊踩着地面上倒映的影子,用气音很艰难的回答:“初梨。”
声音实在太小。
陈也压根听不见她说了个什么东西,只见她柔软的唇瓣上下动了动,音色似乎还有点哑,有气无力,娇娇弱弱,和她人一样。
陈也素来讨厌娇柔的小姑娘。
“不会说话?”陈也懒洋洋的问,他讥讽笑笑,紧跟着说:“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夕阳绵长悠远,拉长他们的倒影。
风沙沙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