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阏脚步一顿,颍卉见状继续出声:“你觉得我利用了你,你不甘心被利用,所以方才……你要利用回来一次,当着她的面,就那么利用我吗?”
姬阏恍若未曾听闻,重新迈动脚步,这回无论她再呼喊什么,都没有重新停下,身影渐渐消失在楼道尽头。
当原本热闹的场景只剩两人,颍考叔才从冷眼旁观的看戏状态跳出来,望着自己眼前深受打击的妹妹,笑意忍不住又渐渐浮现在嘴角。
“我白日里见他们两人,还是挺般配的,你为何非得死缠烂打,让我帮着你拆——”
颍考叔话到一半,就见先前红着眼睛柔弱可怜的颍卉,直接抬眸死死瞪了他一眼,冷下声音道:“还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颍考叔对她没辙,只能无奈用哄着她的语气道:“知道你现下正伤心,大兄让着你点——”
“都说了让你闭嘴!”颍卉二话不说,抬脚往颍考叔的靴面上,下死劲狠狠踩了脚,“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捏的我,有多痛?”
颍考叔被痛得哎哟一声,都忍不住抬起脚吹上一吹,可他眼角余光瞥到颍卉的模样,脑海中倏然浮现出某个人的影子,于是下意识随口问道:“痛吗?我刚才用的劲,比不上你子都对她的十分之——”
一字还没出来,一声“哎哟”响起,霎时掀开屋顶,直直划破了夜空。
月色渐渐深了,街头巷尾,一眼望去,再望不到什么人。
即便是宽敞平整的街道,因为没有现代路灯的缘故,也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姜诱走在这样一条街道上,借着月光看着自己通红的手腕,用另一只手去揉的同时,忍不住在嘴边上骂了又骂。
骂的话语无一例外,都跟姬阏有关。
因为骂得起劲,全然不知何时,身后渐渐有了点,鬼鬼祟祟的动静。
等她走到某处月色亮堂的地方,无意间瞥到地上的影子,心才被提到了嗓子眼,惊慌霎时遍布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