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握成拳,几乎将休书捏烂。
他呼呼直喘着,声音都小得离奇:“去吧,走吧。”
是了,檀笙给她一封休书,她拿着这一纸休书,去了媒人处同去官府一趟,便能成自由身,她以为她看见他无论什么模样,都不能心软,他欺骗她,坑害她,他对她做过的所有事情,远远比宋凛还可恶。
她以为她拿着休书,转身就能走开。
他是病是灾与她何干!
他是生是死与她何干!
如若不是这般病着,怕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吧,她的声音似乎是从牙fèng里咬出来一样:“我再问你一次,宋凛背后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有几次我都察觉出有人在与我较劲,那就是你?”
檀笙轻轻颔首,在外面的那只手紧紧抓着c黄上褥单。
徐良玉转身就走,她脚步也重,说不清的情绪让她又气又恼,可偏偏才走了几步,两腿就像是灌了铅似地,再不能动弹分毫。她的背后,是麻姑低低地啜泣声,她的背后,是她曾经最信任的人,她的檀郎。
她暗咒一声,才是掉头,三步两步又冲回c黄边。
此时才又闭眼的檀笙听着声音又睁开双眼来,他的眸子里,是她又气又恼的脸。
徐良玉仍旧站在刚才的地方,看着他直咬牙:“檀笙,我且问你,自你我成婚,你可骗过我?”
他眼底竟泻出一点点的笑意来,他双唇微动,声音已哑:“怎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