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更多,更夸张的事情来表达她的不满和愤怒,哪怕这事情根本毫无意义和理性可言,可她还是想做,太多的情绪拥堵在她身体里,叫嚣着要发泄。
可是她还能做点什么呢?
柳宜一茫然又bào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找不到能释放那些情绪的出口。
宋锦英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她会坐最近的班机出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处理她的工作。
但她自己却完全不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准备她过几天的考试。
柳宜一来来回回转了很久,越是想不到发泄情绪的方式,她越是bào躁和崩溃,她步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
这是她唯一能发泄情绪的方式了。
蓉姨听着屋子里闷闷的哭声,在门口犹豫徘徊,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她就在屋子外守着,听着里面的一切动静,不敢走远,也不敢随便出声,直到宋锦英的电话打过来。
蓉姨避开到二楼小花园里去接。
“大小姐。”
“她现在在做什么?”宋锦英刚过安检,五分钟后上飞机。
蓉姨忧虑道:“正在卧室里哭呢,刚刚还把日记本烧了……”
宋锦英指腹捏紧手机,眉眼半垂,显出几分寒气:“让她接我电话。”
“哎,好。”蓉姨立马拿着手机去敲门。
柳宜一哭得正专心,猛然间听见敲门声,抓起枕头就砸过去:“走开,别烦我。”
蓉姨捂着听筒,隔门说:“大小姐来电话了,让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