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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不想多说了,扔下一句“缺人就叫我”,头也不回地上楼了。多说无益,这两个老混蛋,混蛋了大半辈子了,可能到闭眼那天都不能懂什么叫责任和良心。

小小的铁皮棚屋里,又变成只有李鹤一个人了。他随便用凉水冲了个澡,在凉席上睡成大字型,将窗户敞到最大,企图让那一丝并不存在的风吹进来,他拿起手机,无目的地摁了又摁,心里想的是,李明泽这会儿不知道睡了没,想着想着就昏沉地睡过去了。

才没过几天,李鹤自个儿都还没开始急,成叔就来了。

在台球厅里,韦正又不知道偷溜去哪里赚外快了,李鹤无聊得只能拍苍蝇的时候,成叔来了,笑得比苍蝇还恶心。

“小鸟啊,上回你说缺钱,现在还缺不。”

李鹤耐着性子回答:“缺,非常缺。”

明明附近就没人,距离最近的一桌客人都在十米开外,成叔还要一副商谈国家机密的样子,凑到李鹤旁边,一股子陈年老烟枪的味道,把李鹤恶心的够呛。

“步行街,下周六,跟我一块儿。”

李鹤撇开脑袋,垂着眼睛,说道:“好啊。”

周六那天,李鹤起了个大早,先去敲了沈小情的门,他本来以为沈小情十有没有起床,谁知道沈小情飞快地开了门,刚洗完的头发吹到半干,眉毛看起来新修过,像春天的柳叶,脚趾甲红彤彤的,像一粒粒小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