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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泽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窘迫,这么大一个子,恨不得原地缩成一团,立马消失。

李鹤促狭地瞄了一眼他大裤衩的裆部,又弹坐起来,坐在床沿,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还要那什么一下吗?我回避?”

“不用!”

李明泽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迅雷不及掩耳地出去了,门重重地关上。李鹤又扑回到床上,笑得乐不可支。笑了一会儿又停了,老头子似的长叹一口气。

孩子长大了呀。

叹了一会儿,他又觉得自己没道理。这又不是春又不是秋,有什么好伤春悲秋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小孩儿要长大,这都是顺理成章的。

李明泽穿着背心大裤衩,蹲在天刚亮的天台上开了水龙头搓内裤,水哗哗地流,没一会儿就洗好晾起来了,湿内裤迎风招展。但他没马上回去,撑着膝盖蹲在墙边,等脸上的热度降下去了,没那么别扭了才回房,发现李鹤已经出去了。

李鹤一整天都不知道哪里去了,直到太阳快下山了才回来,回来的同时还搬了一块床板。

李明泽:“?”

李鹤把床板往小棚屋的墙上一靠,又三两步下楼去,在附近修房子的地方捡了几块砖回来,在原本的床边垒好四个角,将床板往上一放,铺上闲置的床单和凉席,把自己的枕头往上一放,拍拍手,完事儿了。

小棚屋空间不大,虽然弄回来的这个床板窄窄的,但架好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下脚的地方了,走路都要跟螃蟹似的,贴着墙靠边打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