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是理智之眼的一个化身, 并不具有本体的全部力量，现在也就和曾经的自己差不多。

但孟衍沉寂了这么久已经开始手痒, 更何况任务目标是眷族。

陪伴在理智之眼身边的那些日子，他也和睿深一样感同身受的对得喀特一族产生了仇恨。追根究底，孟衍人生中经历的大部分不幸，都是这些信仰古神的种族造成的。

如果没有他们, 睿深就不会离开这么多年了无音讯。

“不光是你想收拾他们, 连我都想。”孟衍拍了拍睿深的肩膀“放心吧，我会量力而行。”

睿深勾起了嘴角“哦？你确定不是因为我吗？”

孟衍看着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挑了挑眉毛高声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但我是为了你。”

“……”孟衍愣了一下, 不明白睿深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睿深从小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 他会仇恨得喀特一族是正常的事情，为什么说是为了自己呢。

“他们让我整整五年见不到你, 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的世界孤独病死, 我真的没法想象这五年来你的生活有多煎熬。”睿深牵住了孟衍的手, 指尖缱绻的交缠着对方“伤害我，我尚且能忍，但伤害你，我绝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孟衍沉默的听了一会儿，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他在病床上的时候，还想着遇见睿深是不是只是一场梦，他死了，梦就醒了。

但现在，他真的来到了梦境。

而且有了睿深的这句话，就算不醒过来也没有关系了。

睿深继续道“而且只要他们一日存在，就会对你产生威胁，我必须要把一切会影响到你的东西清除。”

孟衍回握住了对方的手“我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至于吗。”

睿深没有回答，只用一双笑盈盈的眼睛看他，答案已经在眼神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