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真的不懂。

临出门时,许时光看见了玄关壁纸上的斑斑血迹,那是王示留下的。

这件事里,每个人都受了伤,有些伤见了血,有些伤隐藏着,等待慢慢溃烂。

没有一个是真正的赢家。

之后,许时光不分昼夜地照料着向真。她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人也越发安静,有时看着窗外的树木便会发呆一下午。

王示买了钻戒,当着丁一与许时光的面对向真求了婚。

“我一定要照顾你和孩子。”他的眼神坚定而执拗。

向真没有回话,王示将那戒指强行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许时光看着,只觉得那钻戒的光刺得她心疼。

出院的前一天下午,许时光拿着向真最的姜花来到病房。看见洁白清幽的姜花,向真心情似乎好了些,拉着许时光的手抚在自己小腹上。

许时光竟感觉到了一阵蠕动,不知怎地,眼睛就这么湿0润起来。

她终于能够理解向真为何要千方百计留下这个孩子。

那是一个鲜活崭新的生命。

人越长大,越陈旧,越罪恶,这个世界总是需要新生的纯洁的孩子来洗涤。

“你也赶紧生一个吧。”看许时光这么动容,向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