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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风格的别墅里,池敛待在一间密闭性极好的实验室里,身上穿着白色实验服。

香水调配室里有淡淡的香气。

他坐在桌前,晕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将他的侧脸氤氲得更加英气了。

实验桌上陈列着许多瓶瓶罐罐,池敛骨节分明的右手持着胶头滴管,液体一滴一滴地滴进容器里。

白色实验服宽大的袖口微微晃了下,他手腕尺骨凸起的弧度恰好,禁欲又冷感。

直到黄橙的太阳抵达山头,池敛才从调配室里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瓶保存了好几个月的香水,透明的香水瓶子明显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精巧又好看。

池敛另一边手放在门把上,他平静的目光往对面的实木桌案望了过去,黑夜来临之前残余的日光透过落地玻璃门淡淡地投了进来。

桌案上放着一张黑白遗照,裱着黑色的方框,照片里的女人面容精致,桃花眼潋滟柔和,唇角微微地弯起,她一笑,时光都软了。

今天,是她的忌日,那个对香水有执念的女人。

池敛那双灰色的桃花眼没有了往常的阴冷,很静很静。

他走了过去,白色实验服外衣的边角被带得微微翻起,满身禁欲。

一步一步,都消弭不了阴阳相隔的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