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关好房门来到客厅的时候，严景铄正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看到他走出来，笑着问他，“老师，要不要稍微喝两杯？”

注意到陈默的脸色，严景铄赶忙补充，“就喝两杯，绝对不会发生上次那种事……”

陈默摆了摆手，打断了严景铄，见他小心翼翼地觑着自己的脸色，心里有些异样。

陈默摇摇头，试图甩掉这种感觉，“没事。”

两人来到阳台，阳台上放着一个小圆桌，还有几张白色的椅子，陈默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下。

严景铄给两人各倒了半杯红酒，坐下了，也并不说话，两人之间难得安静下来。

陈默心不在焉的慢慢品着红酒。

雪还在下，从阳台上望过去，外面的地面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

“老师……”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景铄缓缓开口，惊扰了一地的宁静，“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这是严景铄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

陈默没有回答。

严景铄慢慢靠近陈默，半跪着执起他的手，他注视着陈默，专注的模样仿佛世界上除了面前这个人他谁也看不到。

严景铄又开始说话，细碎的声音带着缱绻的温柔。

“老师，我想亲你，我可以亲你吗？”

陈默依旧没有回答。

天色已经接近全黑了，但是严景铄的眼睛还是亮闪闪的，跟记忆中的少年别无二样。

陈默想，他该是喜欢那双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