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韩栩,敛去了浑身的锋芒,仿佛藏于鞘中的利刃,蓄势待发。

时沙半眯着眼,取下眼镜,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说了他叫韩栩,我相信你们都在死亡名单上见过他的名字。”

马焕东听懂了时沙的意思,突然觉得嗓子发干,偷偷地咽了咽口水,“所,所以,他就是,那,那个,韩栩?!”

“是的。”时沙戴回眼镜,没了那层水雾,果然要清楚很多,“他,就是那个,韩栩。”

马焕东顿时后退一步——请原谅他完全是不由自主地动作——任谁遇上一个杀过人的男人,都会吓得退后一步。

何况现在的韩栩,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善类。

马焕东退完就后悔了,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嘿,嘿嘿,对不起……”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求生欲让他说出了剩下的几个字:“我错了……”

“没关系。”时沙眼角微挑,似乎心情很好,拍了拍自己的腰带,“不邀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时沙态度十分自然,让所有人的惊惧都变得更加尴尬。马焕东看到了挂在时沙腰带上毛茸茸的肥兔子,也看到了挂在他腰带上的多用刀。

“这个当住宿费怎么样?两个人的。”时沙把死的不能再死的肥兔子递到马焕东面前,那表情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马焕东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忍住没有再次后退一步,不然丢人就丢大发了。时沙手里的食物很诱人,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时沙还是个医生,他们这里正好有人需要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