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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父亲实在是太过歉疚,把事情和许致淳解释清楚不可能,但她也不想让他对自己父亲心生厌恶。

轻纱幔帐隐去淡淡的身影,药池的热意腾腾而上。

“他害你名声扫地。”许致淳的头埋在她颈窝中,“别人面上不说你,背地肯定议论纷纷,几番惺惺作态的同情,你听得了那些话,我却是受不了。”

他说的那些,是赵鸾沅以前想达到的效果,众口悠悠,但堵的人不是她。

赵家势颓,嫡系人缺,赵家传位不传庶出,赵鸾沅便成了唯一的继承人。最支持她上位的不是赵家人,而是许家那位老家主。

当年的事情闹得极大,两家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不出意外,赵家与许家决裂,许家因着理亏,不能再动别的手脚。

赵鸾沅刚要说话,胸口的郁气突然涌上来。她偏过头,咳了好几声。

许致淳动作一顿,蹭着她的脸颊:“我当真想你好好的。”

赵鸾沅身体因为什么变成这样他清楚——阴体过虚。

他的灵力和血对她都有用处,但都比不上另一种东西。

几近于无的浅淡黑气从他身上涌出,顺着相合之处,小心翼翼进入赵鸾沅的身体。

许致淳的身体强悍异常,隐藏住身份的,只是一重岌岌可危的保障。破了这层,便再也回不到以往。

便是再擅长伪装的魔族,也不可能真正成为一个普通人。

但许致淳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

他仅用过一次自己的魔气,三年前本想为赵鸾沅疗伤,没成想因此惹出了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