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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得打嗝,难过委屈掺杂在一起,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让她出事,最喜欢她了。

榆木灯微亮,赵鸾沅方要站起来,又突然被许致淳拉住,跌了回去,手肘撑锦被,许致淳搂住她的肩膀,压紧她的腿,不许她离开。

赵鸾沅道:“致淳。”

他的手臂和胸膛都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不显臃肿,也不单薄,是少年独有的结实。赵鸾沅没察觉到这些,她只是无奈极了,刚心软了没多久,这孩子又闹起来了。

许致淳头靠住她细肩,手不许她走,皱眉道:“那些事你让管事去做不也行吗?你带赵绮南出来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在家等你。”

赵鸾沅心中扶额,那番话摆明是在夸他,真不知道又想了哪出。

她道:“平日少想这些东西,以后多看看书,再不济练练箫也行。”

灵珠示凶兆的时机太巧,恰在赵鸾沅拿到玉箫的当晚。许致淳那天早上回了一趟自己院中,只是粗略看了一眼这把上好的箫,便让小厮先收起来。

虽说这是赵鸾沅用了心思向人讨来的,但比起本就属于赵鸾沅的那把寒来剑,总是差点东西。

许致淳蹭了蹭她的后颈,开口道:“我现在陪你出来,又没时间,大半夜不睡觉,跑出去做什么?你要是这样,我下次就去告诉大阁主,说你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身子。”

“学会要挟我了?”赵鸾沅讶然,回头看他。

“有这个出去的时间,你倒不如陪陪我,反正还早。”许致淳脸蹭她脖颈,又和她贴近了些,抱紧她,手臂压在她的软峰上。

……

漫天飞雪夹杂在寒风中,中立大殿高大巍峨。守卫森严如堡垒,雪树林立,宽大的红毯铺地向殿内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