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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澄 是辞 919 字 4个月前

阿阴面上状若无意地听小姑娘畏畏缩缩道歉,竟还挂得住笑,韩听竺都比她不悦,有些厌烦眼前的这位小姐。她心里却莫名慌乱,那种被抓住了血肉的窒息感又来了。

孤眠夜寒魂梦怯,月暗纱灯灭。

纱灯灭了,故人便也不得见了。

她面色有些过于苍白,一碗碗连汤带水的元宵送上来,还没分完。韩听竺送到口边的,她一点也吃不下,直道头痛,转身决然上了楼。

再没回头。

自然不知身后那双眷恋的眼满是不舍地望了多久。

这年上元,他本是为了让她高兴,却造化弄人、事与愿违。

楼下热闹声还未歇,阿阴已经散了头发侧卧在床上,眼睛同脚边猫的一样,出神瞪着,又好似无神。

温素衣唱的足够幽咽,嗓音亦是动人,有程老板风韵在其中。阿阴还从未同他一起听过完整的《春闺梦》,最后西皮散板之中,张氏唱“今日等来明日等,哪堪消息更沉沉,明知梦境无凭准,无聊还向梦中寻”,缓缓下了台。她心中并无止战情怀,探看的还是寻常□□。

窗户关的严实,却又有风吹进,她不肖细想,亦知道来者何人。没想到的是,打北平回来的,不止药叉一人,还有障月。

药叉穿了进来同她打招呼,穿一身最时兴款式的西装,行的却是大唐叉手礼,道:“上元安康。”

阿阴眼睛红了,没了平日里那股坚毅的劲儿,扯了被角擦拭泪水,下手有些重,眼眶愈发的红。躺在那动都没动,她语气没什么精神:“回来了。我没心思同你玩笑,早些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