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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澄 是辞 893 字 4个月前

障月在她身后,看她对着消失的车尾气发呆,“上车吧,天太冷了。”

回程一路无话。

停车,上楼,她要回家进门,障月还是认输,“明天何时出去?”

她回头,想了想,“上午可以吗?我想把头发剪短些。”

喉咙很干,“可以。”

不说再见,她进门,毫无留恋。障月心里有百转千回的思绪,一句都没说。他多想紧紧攥着她问,是因为方观澄怀里的女朋友长卷发飘扬才让你终于决定换发型吗?

女人明里暗里的妒忌心,千百年来经久不衰。那阿阴便干脆展示出来,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回到自己冷清的家,阿阴一件一件褪去外衣,换上条长至脚踝的吊带睡裙。先回书房,宣纸上的笔迹已经干的彻底,毛笔尖也染着墨水定了型。她表情淡淡的,没什么波澜移开了目光,然后跪在地毯上翻书桌下面的柜子。

许久,找到个见方的礼盒,翻开盖子,是一支纯黑色的钢笔。忘记是药叉送的还是障月,居然无意带了过来。她在北京与药叉同住,到处都是现代玩意,更不必提药叉特地给她买的,但始终都是放在那,从来不动。

眼下,宣纸卷起,暂且放在一边,再找出个崭新的笔记本,皮革的封面,还带着纽扣。

她尝试着用钢笔写字。

夜很深了,这是2014年的第一天,都市路灯彻夜长亮,正如公寓里这扇窗前的阿阴。没多会,她就放下了笔,习惯性地把钢笔搭在笔搁上,有些打滑晃动了下,她认真地按住,终于静了下来。

那晚,阿阴不睡卧室,进了另一间次卧改成的祠堂,台子上只有一只骨灰盒,不见曾经开元饭店阿阴房间里的衣冠盒,因衣服上的味道散尽,她挂在衣柜里,那里满是熏香,“熟悉”的气息才能长存。

点一炷檀香,默默道一句“新年快乐”,对竺寒说,对韩听竺说。她现在是彻头彻尾的人,比现代人更老旧守古,逢年过节便要祭拜,雷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