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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随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是下午五点,她看时间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置信,罗女士居然肯放纵她在床上浪费一整天的时间,如果她没在做梦的话,一大早罗女士好像就来敲打过她,提醒现如今宴连已经在公司呼风唤雨。

睡太久有点恍如隔世的错觉,她在床上发了会呆,又慢吞吞走去卫生间收拾惨不忍睹的自己,头顶花洒喷溅的温水流过身体,连带着脑袋里的浑浊也被带走大半,有关前一晚的回忆开始抽丝剥茧地成型。

那是一个很混乱的夜晚。

从解决掉杜承开始,那根如鲠在喉的鱼刺被拔除,她整个人的精神松懈下去,意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混沌起来。

后来的事情,她越来越模糊,被撕扯着,身不由己卷入风暴中心。

祝凯旋过来招呼她那会她还能应付,后来祝凯旋和傅行此都回他们自己桌了,她不顾罗晶晶的劝阻,一意孤行又喝了好几杯。但再往后的事情就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有个女人哭着过来骂她不要脸,说她碰有主的男人,问她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那会宴随已经神志模糊,她感到疑惑和愤怒,她一个被三了的,已经够惨了,凭什么还要被人说不要脸。

罗晶晶同仇敌忾,不能容许她被人平白无故骂了的委屈,哪里肯善罢甘休。

那女人前脚来,后脚傅行此那边就来了好几个人来平息战火,只是唯独没有他本人。